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党员马尚岩

来源: 日期:2021年07月23日 08:53 人气:

今年是建党一百周年,在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中一百年是短暂的,可这短短的一百年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从积弱积贫任人宰割的半封建国家到屹立在世界舞台,有着充分话语权受人尊敬的经济强国,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,离不开千千万万个舍己奉公,一心为民的共产党员。这些普普通通的人,也许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,就生活在我们身边,却给我们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,他们的事迹同样可歌可泣。

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我生活的小山村发生了件大事——土地联产承包,以前集体的东西都分到了各家,村里上了两年小学却写得一手好字的马尚岩成了全村第一个党员,当然这些跟当时五六岁的我似乎关系都不大。初秋时节,各家的小麦都已入仓,晒场上的麦垛成了孩子们的乐园。我们在麦垛间捉迷藏,调皮的男孩子会爬上麦垛,一手举着自制木枪,一手叉腰,高喊着“冲呀”。麦糠是烧炕极好的燃料,一天六七个小伙伴躲在一个麦垛后面,围着一堆烧着的麦糠烤土豆。眼看着有三个人已经狼吞虎咽的开吃了,一个个被烫得呲牙咧嘴,抹得嘴脸乌黑,噎得直翻白眼。我极力忍住口水,吹着烫手的土豆,正要下嘴,忽听得一声雷吓:“你们这群碎皮娃,谁叫你们在这烤洋芋的”。接着一桶水泼在火堆上,瞬时腾起一阵烟雾,我一激灵土豆掉在地上,刚要用手揉眼睛,就被拎了起来,一阵剧痛从屁股传来,马尚岩送我五根“黄瓜条”,其余的小伙伴一哄而散。从小没挨过打得我,恨死了多管闲事的马尚岩,从此我送他绰号马丧眼。

我惦记上了马丧眼,经常爬到他家低矮的猪圈院墙上,用棍子打猪,猪在狭小的猪圈里东躲西藏,吱哇乱叫,马丧眼一出屋门,我拔腿就跑,他每次都站在原地虚张声势的跺着脚,嘴里骂着:“你个疯女子,看你以后咋讨婆家”,每次顺利逃脱后,我都美得不要不要的。不久,我的这点“小美好”就消失了,邻村毛蛋家着火了,眨眼间,老少六口遮风挡雨的两间茅草屋就化为灰烬,乡亲们有送面的,有送玉米的,马丧眼和家人商量要把两只没满月的小羊卖了,帮毛蛋家盖房,小羊原本是来年卖了给小儿子结婚用的,两次商量没通过,马尚岩急了,一瞪牛眼,一拍桌子,“老子是掌柜的,我说咋弄就咋弄”。最终在马尚岩的张罗下,毛蛋一家终于在冬至前从牛棚搬进了新家。马大妈气得好几天都没理马尚岩。而我对马丧眼的恨也突然消失了,对撩猪也再没了兴趣。

时光流淌,村里慢慢的发生着变化,砖瓦房替换了茅草房,农机补贴,农具下乡,农用三轮车代替了架子车,年轻人都骑上了摩托车。最让人高兴的是2006年全国取消了农业税,父辈们终于告别了“披星戴月出家门,半夜三更进屋门,晾晒筛选不能少,白水就馍一天饭”交公粮的日子。中国延续了2600多年的“皇粮国税”走进了历史,为八亿农民奔小康的进程打了一剂强心剂。

要想富先修路,村村通工程开始了,村里通向县城的盘山公路开始了勘探测量,开始都还顺利,其间有一段路需要迁走四家的祖坟,柳大妈丈夫的坟墓也在其中,问题来了,柳大妈生了四个女儿后,终于生了一个男孩,小五自小体弱多病,又落下来小儿麻痹后遗症,走路有点跛。七岁丧父,柳大妈40岁守寡,觉得自己命堪黄连,就专门找了风水先生给丈夫选了墓地,紧衣缩食的厚葬了丈夫,为的就是要庇佑子孙人丁兴旺,富贵发达。没想到刚过了十几年就要迁坟,柳大妈是一百个不愿意,工作组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,道理政策轮番讲就是不行,柳大妈后来烦了,就一句话,想要迁坟,让挖挖机(铲车)先从我身上过去。无奈之下,已经闲赋在家七十多岁的马尚岩出马了,他到了柳大妈家里又是拍胸脯作保证,又是拍桌子骂人,总之一番神操作,柳大妈同意了。迁坟当日,马尚岩亲自带头先刨开了自家的祖坟,迁坟工作才得以顺利进行。后来才知道,柳大妈之所以同意迁坟,是马尚岩答应将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棺材和柳大妈的交换。听说马尚岩的棺材是用上好的朴木做成的,用土漆刷了三遍,锃亮照人,专门请老工匠画了仙鹤、祥云,漂亮非凡,见过的人无不啧啧称奇。

马尚岩是千万个农村老党员的缩影,他们一生就是一个普通农民,没干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,他们可能不了解党史,也曾抱怨过个别新政策难落地,处理有些问题简单粗暴,但在关键时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了一个共产党员的初心——全心全意为人民,他们同样是值得我们尊重的人。

铅硐山 邢培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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